他睡着了。 这对穆司爵来说，是一个没有正确答案，也无法选择的选择题。

沐沐走过来，扁着嘴巴的样子像受了天大的委屈，却依然关心着许佑宁：“佑宁阿姨，你还好吗？” 很简单的两个字，被沈越川说得客气又疏离。

沈越川就好像知道萧芸芸要说什么一样，突然在她的唇上亲了一下，偏偏还发出了声响。 如果真的是这样，那……她刚才的想法实在太可耻了。

“……” 沐沐眨巴眨巴眼睛，稚嫩的目光里满是不解：“爹地和佑宁阿姨昨天不是才好好的吗？他们今天为什么吵架？”

阿金抵达加拿大后，给穆司爵发过一封邮件，提到了许佑宁潜入康瑞城的书房，最后被康瑞城发现的事情。 沈越川就这样握紧萧芸芸的手，没有再说什么。

沐沐搭上许佑宁的手，跟着她往回走。 毕竟，明天是很重要的日子，他需要养出足够的精力去应付。

她笑了笑，坦然道：“我确实病了，很有可能会死。但是，你这么喜欢穆司爵，却得不到他，比死还痛苦吧？奥斯顿，你的处境其实没有比我好，你有什么资格取笑我？” 沈越川的公寓就在附近，车子发动不到十分钟的时间，就停在公寓楼下。

她从来都没有想过，这种传统，她居然也可以体验一遍！ 他再卖弄神秘，萧芸芸就真的抓狂了。

越川简直捡到宝了！ 可是……这样会不会太快了？

苏简安不是怕唐玉兰发现！ “饭后怎么安排？”宋季青忍不住开口，“当然是玩游戏啊！”

苏亦承和宋季青去越川的公寓，准备按照正常的婚礼程序那样，陪着越川去接新娘。 为了出席她的幼儿园毕业典礼，他甚至可以推掉一笔能为公司带来不少利润的生意，只为了和她在毕业典礼上拍一张合照，然后拿给朋友看。

到了院子外面，许佑宁才说：“不管去不去医院，答案都是令人失望的，我不想那么早去面对一个失望的答案。” 不知道过了多久，穆司爵突然问：“他会不会怪我？”

相比之下，许佑宁就像一个状态外的人，动作慢慢吞吞，最后还是被沐沐催了一下才回过神，喝完碗里的粥。 沐沐见许佑宁迟迟不开口，拉了拉许佑宁的衣摆：“佑宁阿姨，穆叔叔不知道你今天去看医生吗？”

沈越川不答反问：“正式的，还是非正式的？” 许佑宁替小家伙盖好被子，轻轻拍着他的肩膀，哄着他入睡。

他猜错了，他对许佑宁的信任，也许从来都不是一个错误。 康瑞城看着许佑宁，缓缓开口：“阿宁，明天去看医生。医院那边，我已经安排好了。”

她不说，陆薄言果然也猜得到。 沐沐似懂非懂的看着阿金：“我要怎么帮佑宁阿姨？”

“……”沈越川无语了片刻，语气里充满哀怨，“简安，这种时候还秀恩爱，是很不道德的行为。” 电话另一端的方恒以为许佑宁听得津津有味，继续说：“康瑞城跟我说，他希望你好起来。可是我明明跟他说了，这手术有百分之九十的失败率啊，在我看来，他要你接受手术，分明就是要你的命啊！”

萧芸芸双眸迷蒙，双颊嫣红的样子，沈越川就是不想让宋季青看见。 平时，萧芸芸习惯淡妆，工作的缘故，她没有时间也没有耐心去描画一个完美细致的浓妆。

陆薄言不说话，穆司爵已经知道答案了，他笑了笑，挂了电话。 康瑞城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，于是把许佑宁抱进怀里，说：“阿宁，穆司爵已经被子弹击中了，说明他并不是坚不可摧的神。我们要了他的命，只是迟早的事情。”